九〇事件
      
   
    这是一九九〇年的初春。
    他们是一群有爹娘生没爹娘管的流浪儿。
    领头的叫狗子。下边的小兄弟都称呼他狗子哥。他们浑身上下都脏兮兮的，整天就是呆在大街边或者野地里看来来往往的行人。
    一天，狗子忽然对大家说，兄弟，我想女人了。
    大家就笑。太阳也跟着笑。
    狗子骂，狗日的，笑什么。再笑看老子不扁你小子。
    大伙不笑了。
    然后他又对着太阳骂，骂太阳真他娘的不够哥们，同在一个天底下，兴别人人模狗样的活着，就不兴自己。
    狗子问，咋办？
    兄弟说，嘿嘿，自己解决呗。
    狗子叹了口气。然后掏出东西，一上一下地弄着，直到他浑身战栗，喷出一线线的白浆。
    我也想了。有人说。
    我也是。
    狗日的，抓紧吧，弄完我们找吃的去。狗子骂道。
    兄弟们都麻利地掏出自己的东西在阳光下摆弄着。
    他的长毛了。有人对狗子说。
    狗子便凑过来看。你狗日的。成人了啊。
    快了吗？有人问。
    快了。我们一起。
    然后就见一线一线的白浆从裤裆里喷射而出。像万箭齐发。
    　　
    天慢慢黑了。狗子有些儿饿。
    狗日的，走，找吃的去。几个人便跟在狗子身后摇摇晃晃地走。
    他们找了一个又一个垃圾箱。今天他们的运气看来有些背，他们只找了几片别人丢弃的面包。
    狗日的，一点荤腥都没有。他们一边骂一边撕扯着吃了。
    城市的街灯很亮。他们又坐在街边看人。
    狗日的，狗子说，我真的想女人了。
    这回兄弟们不再笑了。都说，我也是。
    他们便不再说话。专心地看街上来来往往的女人。
    狗日的，这个骚货也不嫌冷，穿这么少。真想把她干了。狗子指着从他们身边经过的一个女人说。
    你不想活了，你看不见她身边那个男人吗？这么大的块头   你狗日的。狗子劈头打了那小子一下   　　
    他们骂骂咧咧地过了大半夜。看女人都看累了。
    狗子哥，咱今晚去那里睡觉去？
    狗子说，不知道。走，咱们换个地方，看看那里舒服。
    他们起身找了。
    他们寻遍了整个大街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
    狗日的，把个大街弄得这么凄惶，连个避风的地方都不给老子弄。狗日的。
    因为吃的少。他们没有走出多远都累的要命。
    　　
    狗子哥，你看那是什么？有人惊呼。
    钱包！
    狗日的，你饿花眼了吧。狗子骂道。
    真的是钱包。一个兄弟撒欢跑去捡了。老远的就对着狗子他们说，狗子哥，狗子哥，这下我们有女人了！
    狗子他们听了也撒欢跑去看。果然在钱夹里面有两张百元大钞和一些零星的钞票。
    狗日的   他们对着钱包流口水。
    狗子哥，这下我们可以玩女人了吧？！
    嗯。狗子说，对女人。让你们好好做回男人。
    　　
    接下来去哪里花钱玩女人便成了他们思考的问题。
    一个人说，狗子哥，不如我们在路边看到一个像婊子的就喊，喂，狗日的，陪老子吧，老子有钱。
    另一个马上接合肥白癜风医院话说，狗日的，不骂你祖宗十八代才怪呢。
    一个说，我们去窑子吧？
    另一个说，狗日的，这年月哪里有窑子？！
    一个又说，狗子哥，去洗头房吧？听说里边的女人奶子不小，活也不错。
    狗子骂道，狗日的，给你去过的样。不过，说的也对，我们去那里玩。
    　　
    他们意见统一后，狗子在前，其他人在后，一摇一摆地找洗头房去了。
    城里的灯光真是好。
    狗子说道，狗日的，玩女人。
    狗日的。
    影子被灯光拉扯的斜斜的长长的。
    走着走着，狗子像突然想起什么来似的说，不行，我们太脏了。得洗个澡，要不有钱也没有那个骚娘们陪咱的。
    大家也仿佛有了同感似的说，对对对。狗日的咱不能让人笑话。
    　　
    他们现在最紧要的变成洗澡了。
    这么晚了，狗日的哪家澡堂子还开门啊。
    他们又陷入了困惑中。
    对了。狗日的，差点忘了。狗子说，听说高级澡堂子里既能洗澡又能玩女人。狗日的，咱们去那里。
    真的吗？一个问道。
    狗日的，哥啥时候骗过你。听说里面的娘们好着哩。比洗头房的好多了。要是你运气好的话，还能玩个黄花大闺女呢。
    狗子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放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女人离他不远了似的。
    好，我们就去那里了。兄弟们说。
    接下来兄弟们又跟在狗子的后面找高级澡堂子去了。
    　　
    他们最终停在了一家洗浴中心的门口。
    狗日的，谁先进？狗子说。
    嘿嘿。他们都笑。当然是哥先了。
    狗子骂道，狗日的，就那点出息吧。我们有钱怕什么？
    走！
    狗子在前，其余人在后。
    走到里边。服务的小伙计想赶他们走。
    狗子说，我们有钱。然后拿出钱夹让小伙计看了看。我们要女人。
    呵呵。小伙计笑了。
    大厅沙发上一直躺着没有说话的人给小伙计使了个眼色。小伙计说，知道价格吗？
    狗河北治疗白癜风医院子说不知道。
    小伙计说，洗澡十块，那个嘛，一百。
    狗日的，狗子在肚里骂了句。心想，这点钱，只够一人玩的。不过上去再说吧。
    狗子领着他的兄弟摇摇晃晃的上了楼。
    　　
    可能是太晚的缘故。澡堂子里就没有其他人。
    大大的澡堂子里盛满了水，氤氲着暖暖的气息。
    狗日的。狗日的。狗子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壮观的景象。
    他们一边狗日的狗日的骂着，一边扑腾扑腾地跳了进去。在里面游荡着。
    狗子说，真爽。
    一个说，嗯，死了这辈子也值了。
    另一个又说，狗日的，出息吧。你爹妈怎么弄出的你。
    一个又想说什么。狗子说，狗日的，别咧咧了。商量该怎么玩女人的问题吧。
    当然是狗子哥玩了。一个说。
    不行。狗子说，狗日的，我怎么能做一个人快活让兄弟们眼馋的事情啊。
    没事。一个又说，狗子哥玩完了，给我们说说啥感觉就行了。我们就感觉像自己玩了女人一样了。
    你狗日的才玩完了呢。狗子泼了那小子一身水。这小子这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说，狗子哥，我不是那意思，不是那意思。
    狗子笑了，大伙也跟着笑了。
    这样吧。狗子说，我们找个娘们商量商量，我们轮着来怎样？
    一个说，狗子哥，我们就这点钱，哪够？
    狗子嘿嘿一笑。狗日的，你听我说完啊。我说的是我们让她躺在床上，我们一个人弄她几下就出来，大伙也都尝尝女人到底啥味道，以后自己弄的时候也就像玩了女人一样了。
    大伙都说狗子够朋友，讲义气。狗子哥的主意高。
    　　
    狗子他们想好了怎么干以后就麻利地出池子里出来，擦了身子。
    一个的东西挺了起来。
    狗子骂道。狗日的。着甚么急，一会给你败败火。
    狗子对着旁边一个亮着红色灯光的屋子喊：来！
    他们都瞪着眼睛等着。
    果然喊完后，从屋里走出一个女人。抽着香烟，穿的很少。裸着大腿和胸部。
    狗子他们眼睛一闪。有点晕眩。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办了。
    女人倒是很大方。走过来，坐在狗子的腿上，摸着狗子的东西款款地问，你们谁先来呢？然后朝狗子吐了口气。
    狗子的东西立刻就挺了起来。
    呵呵。女人笑道。毛都没有长全呢，还是个处男吧？
    狗子定了定神。说一人一下。
    女人仿佛没有听明白。
    狗子说，我们兄弟轮着一人一下。
    女人立刻变了颜色。狗日的，你当老娘是什么啦。你们这群狗日的，没钱别泡女人啊。
    说完就气愤地走回了房间。
    　　
    狗子听了骂，一时也泄了气。那东西立马就软了下来。
    咋办，狗子哥？一个说。
    眼看到手的女人就这样丢了。另一个说。
    还是你吧。狗子哥。我们不了。一个说。
    狗子没有言语。呼哧呼哧喘气。
    就在他们不知所措的时候。来人了。
    　　
    他们挨了打。
    钱也丢了。
    他们清楚地记得挨打时那人说的一句话就是：王八羔子，没钱也想占便宜，回家玩你妈去吧。
  北京最好的白癜风专科医院  他们悻悻地又走在了灯火辉煌的大街上。这次感觉和先前截然不同。
    玩你妈。狗子骂道，你狗日的。
    狗子哥。一个哭泣的声音传来。
    熊包。别哭。狗日的。一个说。
    今晚一定让你们玩上女人。狗日的。狗子说。
    去哪？一个问。
    前边路口的小树林。狗子说。
    　　
    他们在小树林里不知等了多久。终于过来一个。
    女人。一个说。
    狗日的，我看到了。狗子说。
    上吧。一个又说。
    狗日的，等会，让她靠近的时候。狗子说，等她靠近，我们一起上。把她弄到里面来，还有车子。
    嗯。他们说。
    车子终于靠近了。
    狗子说，开始。
    他们便一起奔向大路。七手八脚就把骑车的女人弄来了。
    女人哭了。
    他们手忙脚乱地撕扯女人的衣服。
    女人露出白白的。
    女人说：哥哥，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今年才十六岁。
    他们不听。
    女人又说，哥哥，这是我第一天加班。我命苦呢。
    他们还是不停地撕扯。
    女人说，哥哥，你们不知道，我从小就没有爹娘管，是一个好心的婆婆抚养我长大的。婆婆今年都九十多了。如果我再不上班，就没有吃的了。
    狗子说，住手。
    兄弟们都怔怔地停了手。
    女人又说，打小婆婆就告诉我，什么是女人最重要的东西。如果今天哥哥不放过我，我也不活了。
    女人哭了。
    　　
    狗子他们最终收了手。
    他们飞似地逃离了小树林。
    他们跑出了很远才停下来。
    狗子也哭了。
    狗日的，狗子骂道，狗日的，玩个女人怎么这么难。
    兄弟也跟着哭。
    哭完了。天也快亮了。
    狗子说，兄弟，我们今晚一定要玩个女人。
    兄弟诧异。
    狗子又说，狗日的，刚才在澡堂子里的女人你们都见着了。奶子很大，皮肤很滑，吐出来的气息很香……
    狗子先掏出自己的东西，接着是他的兄弟们。
    看吧，在一个微亮的清晨，未名的河边，一线一线的白色的浆液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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